器,也没少反馈过使用问题。
刘嘉与总经理见了一面,把自己的诉求说了一下,总经理委婉地表达了他们现在无力投入的现状。
这在刘嘉的预料之内,她无所谓:“嗯,我明白,现在德国的经济确实不景气,谢谢您和贵公司员工的介绍,我想我该走了。”
“请等一下。”总经理说,“非常抱歉耽误您的时间,我们有一位员工马上要去中国,他想带着妻子儿女一起过去,但是有些担心贵国现在的情况,您是年初的时候刚从中国过来,有没有一些比较详细的情况可以跟他说说。”
刘嘉欣然答应。
进门来的是一个光头男人,戴着圆溜溜的黑框眼镜,留着小胡子,穿的衣服打的领带都是那种标准的古板德国人模样,
“您好,ea小姐。”他的态度十分客气,“我叫拉贝,约翰·拉贝。我在中国待过,马上要回去了,有一些小小的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,不知道是否可以?”
在汽车行业上赚钱,不是……
拉贝最担心的是中国人对德国人的态度,会不会特别仇视。
就好像喊着扶清灭洋的义和团那样,不管是不是好人,看着洋人就喊打喊杀。
他可以服从公司安排,回到中国继续工作,但是他不想自己的妻儿家小以身犯险。
“不会的,您放心。”刘嘉回答得斩钉截铁,她说得也没错,凡尔赛条约里,是把青岛从德国转让到日本,又不是日本转让到德国,跟德国没什么好撕的。
拉贝稍稍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刘嘉笑着问:“既然您这么担心,为什么还要接受公司安排回去呢?像您在西门子待这么久了,不去出差的权力还是有的吧?”
拉贝对她说了一番什么他对中国市场熟悉,与各个部门打交道也方便的话,以及……拿着德国的工资在中国生活,还是很快乐的。
现在德国通货膨胀严重,以德国的工资在德国生活越来越难受了。
懂!刘嘉想起了那位连续挨了两次原子弹炸的男人山口疆,8月6号在广岛喜接了一回男宝之后,8月7号就赶回长崎,8月9号早上进公司上班了!
在被上司痛骂他居然敢胡说八道的时候,“胖子”轰然落地。
然后!他左耳聋了,发了一周的高烧。
病好了,日本投降了,公司因为给军方提供武器被美国人封了。
他!跳槽去给驻日美军当翻译了!左耳聋了,还当翻译。
打工人,打工魂,打工才是人上人!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拉贝叹了一口气,说可能屋里的家具和摆设都保不住了:“多拉很喜欢中国的小玩意儿,在琉璃厂买了许多小东西。费了她不少心力,算了,就当一切重来吧,如果张嫂把它们带走,换些过日子的粮食,也很好。”
“您放心,东西都在,绝对不会有问题的。”刘嘉脱口而出。
拉贝很惊讶:“你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,怎么知道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因为都没有问题啊,要是您家出了任何问题,新闻上会报的。”刘嘉笑道,“要不您告诉我,您在北京住在哪儿,我让朋友帮您看一眼?”
拉贝没多想,把地址告诉她了。
“这里啊,肯定没有问题的。”刘嘉连连保证。
拉贝不知道她怎么那么有信心,只得默默点点头,表示相信。
“我亲爱的拉贝,现在你放心了吧,我怎么会害你呢?”总经理一面拍打着拉贝的肩膀,一边对刘嘉说:“今天是啤酒节的最后一天了,市政厅那里特别热闹,要是错过,就要再等整整一年。”
慕尼黑啤酒节是慕尼黑在秋天最热闹的一个项目,刘嘉曾经慕名去过一次,跟着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又唱又笑,认识不认识的好像一家亲似的,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德国人基本都会说英语,他们非常快乐地坐在一起谈天说地。
故地重游一次也不错,刘嘉最想去的是市政厅旁边的慕尼黑皇家啤酒馆,简称hb。
啤酒馆的房间格局基本没有变,一楼的乐队,长条桌与长条凳。
不同的是,在21世纪有很多旅游团的人从门口跑进来,照一圈相之后离开。
刘嘉站在啤酒馆里,房间里到处都是人,唯独没有旅游团的人,因为吸引游客的原因还没有出现。
要等到三年之后,有个气急败坏的落榜美术生在这里大声bb,带人冲了市政厅,这里才会成为好奇游客的打卡圣地。
陪刘嘉一起来的人,除了西门子公司的人,还有宝马公司的,他们一起举杯欢饮,喝得脸红脖子粗,大声争执未来机械工业的发展。
酒过三巡,宝马公司一位身材干瘦的职员对刘嘉抱怨:“我有一个女儿,比你小一点,要是她能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。”
他对着刘嘉絮絮叨叨个没完,从他的话中,刘嘉听出她女儿是高中生,他希望女儿能到维也纳艺术学院读书,但是学校的美术老师却对他说:“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