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,没接她的话茬:“什么时候走?”
“我才刚来就问我什么时候走吗?”周予稚听见他久违的声音,忍不住地弯了弯嘴角,“这次正式回来工作不走了。”
刚刚一直在蹂躏阳台上植物叶子的手,终于收了回来,手指上沾了一些绿色汁液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。”盛廷怀的声音又低了下来,没想到她会调查自己的住址。
“你自己说的啊。”周予稚想起这个仍旧觉得有些好玩
当时她已经在国外待了几年,突然接到了他的视频电话,看上去像是喝醉了,那时还是有些孩子气的他坐在一个阳台,因为他喝酒有些上脸,脸上泛着淡淡的红,眼神恍惚地看着屏幕里的她。
“周予稚,我告诉你,我现在,可多人喜欢我了,不缺你一个,你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,我还买了新房子,你以后都找不到我了。”
他说话颠三倒四的,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,带着满满的委屈,侧靠在扶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。
她当时似乎还在写小组作业,几天下来连轴转就没怎么休息过,整个人又困又累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,声音放轻了些,像是哄孩子一样:“那你现在在哪啊?”
“我在……”盛廷怀下意识地就要回答她的问题,然后又摇了摇头,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那你喝了多少酒啊?”周予稚把录屏打开,然后托着下巴,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屏幕那一头的他。
盛廷怀算了一下:“四瓶?”
说完,他又自我否定地摇摇头:“不知道不记得了,刘宇叫我敬酒。”
周予稚知道他是为了应酬,但是没想到他经纪人会带着他喝那么多酒,也不知道他这种性格平时在酒局上有没有受气,心中隐隐地心疼:“那你胃难不难受?”
“难受。”盛廷怀一想到自己这么难受,她却不在身边更加难受,他鼻子酸酸的,“好想你,好想好想。”
“那我给你买点药和吃的,你把地址给我好不好。”周予稚像是哄孩子一样,很有耐心。
盛廷怀这次没反应过来了,把自己的地址报给了她,周予稚一听就知道在哪,等她处理好一切下好单之后,发现他已经靠在玻璃门上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