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眉尖。
“那就快点吃。”对方说完,将装蛋糕的纸袋塞进了他怀里。
手表
明维抱着陆封州给的蛋糕,头昏脑胀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。直到车已经从开出去很远,他才在陆封州提醒的话里,渐渐回过神来。
是陆封州给他买的蛋糕。不是从其他任何人那里得来的转赠品,也不是因为陆封州不喜甜食,所以顺手塞给他的。
确确实实是陆封州给自己买的蛋糕没有错。
即便陆封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给他买的这块蛋糕。可明维仍在心中觉得,对方的举动弥补上了他四年前的缺憾。
四年后的这个下午,车里只有他和陆封州两个人,咖啡店里没有明晨星,也没有别的什么人,他的怀里放着陆封州给的蛋糕。
得知过真相以后,四年前的美好回忆已经不复存在。可是在明维看来,陆封州现在又给了他新的美好回忆。
大概对陆封州还有其他人来说,这或许算不上什么值得铭记的回忆。可明维仍旧已经觉得满足,并且足以让他在心底记上很久。
时间的长河始终在向前流逝,没有任何由来的,明维无比坚韧而又笃定地确信,他与陆封州交集的命运线,还会继续一路延伸向前,通往明天以后的未知方向。
新的回忆最终会覆盖过旧的回忆,如夏日里繁茂的爬山虎般扎根在旧回忆上,向着有阳光的地方肆意生长。
割裂开那些掺杂缺憾的部分,旧时回忆固然还是令人留恋的,但是放任新的回忆无声无息地取而代之,这样的感觉也并不赖。
明维把蛋糕拿出来吃,遇上路口红灯的时候,他像四年前那样,用叉子穿起草莓,眼神期待地送到了陆封州嘴边。
陆封州停顿一秒,低头从他手中卷走了叉子上的那颗草莓。
明维举着空下来的叉子,视线还紧紧追着陆封州,见他将草莓吃进口中,眼睛里立刻就浮起了明显的笑意。
陆封州没有说话,余光扫向他那双带笑的眼眸,倏地轻轻皱起眉来。
明维生了张难以让人过目就忘的脸,在明维去会所上班以前,陆封州确定自己从未任何地方见过他。
只是眼下发生过的画面,却无端端让他心中涌起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。至于是哪里熟悉,陆封州心中并不在意,也早已想不起来。
两人回陆宅吃了晚饭。晚上陆封州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,明维坐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。明晨星的跑车管家让人送回了明家,明晨星本人没有出现。
十点左右他洗完了澡,去楼下找陆封州,对方已经结束了会议,不在书房里。明维又去敲旁边卧室的门,等上片刻以后,紧挨卧室的衣帽间小门被人打开,陆封州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:“进来。”
明维循声推门走进去,发现衣帽间的地板上摆着打开的行李箱,没有叫其他人来帮忙,陆封州在自己收拾行李。
他站在门边没有动,目光悄悄打量过眼前宽敞奢华的衣帽间,而后看向陆封州出声询问:“哥哥要出门吗?”
“出差。”陆封州从腕表的收藏柜前转过身来,眼眸缓缓扫过他换上的睡衣睡裤,“你去床上等我。”
明维走到他空荡荡的行李箱前蹲下来,双手捧住脸颊主动要求:“我来帮哥哥一起收。”
收拾行李这种事情,其实已经有些过于私密了。陆宅有管家和阿姨,陆封州完全可以做到不自己动手,可是对方却选择了自己动手整理。
因而他这样问,原本以为陆封州不会同意,都已经提前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,不料却听见对方语气自然地接话:“你去衣柜里拿两套西装。”
明维登时面露惊讶。
见他迟迟没有任何反应,陆封州唇角略带哂意地掀了掀,“怎么?维维说要帮我收行李,就只是嘴上说说吗?”
明维闻言,立马抬脚往衣柜那边走,“随便拿吗?”
“再配两套领带和袖扣。”对方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打算。
明维先是应了声好,随后转着浅褐色的眼珠子,语气微微上扬问:“配好了陆总有什么奖励吗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陆封州问。
这问题还真就把明维给难倒了。陆宅里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,而他真正想要的,陆封州现在又给不起,且大概率也不会给。
“只要是哥哥给的,我都想要。”他最后给了个堪称规矩乖巧的答复。
陆封州转过身来,先是看了眼两人身处的衣帽间,随即抬手点了点身侧的腕表收藏柜,“里面的手表任由你挑。”
想要的东西得不到,拿走陆封州贴身戴过的饰品,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,明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。
衣服和配饰都挑好以后,他拿去给陆封州看。对方极为随意地扫了一眼,示意他将衣服放进行李箱里。
明维依言照做,放好以后起身去玻璃柜里挑手表。平日里出席商务场合比较多,陆封州的手表柜里摆放的,也多是偏商务型的风格与款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