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,抱住他的胳膊不愿意松手,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爬起来。
对方身上那件被浇透的白衬衫,湿淋淋地贴在身体上,露出若隐若现的腰身弧线来。陆封州看在眼里,脸上未有半点动容,毫不留情地拨开他的双手,起身朝后退去。
明晨星被他推倒在浴缸里,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浴缸壁上,骤然而起的疼痛将理智从药效里唤醒,他震惊而又狼狈地坐在水中,看向陆封州的瞳孔微微睁大。
半晌回过神以后,明晨星面上浮起羞愤的情绪来,“陆封州——”
难以置信陆封州会这样放任自己不管,明晨星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全名,不想却被陆封州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断了。
“你额头上的那道疤,是不是被人推下楼梯的时候撞到的?”陆封州一双眼眸凌厉而沉郁地看向他。
没有回答他的话,明晨星坐在浴缸里呆住了。
明太太两个小时以后才带人来开门。以有对明家不利的人,借由生日宴的机会混入明家,对明晨星生出歹心为由,她将安保人员抓到的可疑人员带到陆封州面前,趁机将明家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。
所谓的可疑人员,恰好就是在宴厅中,不小心泼了陆封州满身红酒的男人。
陆封州冷着脸沉默不语,看似是相信了明太太解释的话,并未再追究明家人的责任。他换上了杨预送来的新衬衫,暂且将明家这些事抛至一边,心中只想着回家去见明维。
明晨星的理智虽然恢复过来,但体内强烈的药效仍然还在。明太太神色焦灼地向陆封州哀求,希望他能将明晨星送去医院。
陆封州对她的话丝毫没有理会,带上杨预离开了明家。
这样的事情,倘若是放在以前,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。
心中愈发觉得明维的存在是个阻碍,将明晨星送去医院以后,她沉下脸来打电话,加快了将明维送回国外的动作。
陆封州最后还是没有回去见明维。
此时动身赶回公寓里,到家大概已经是后半夜。他坐在车内给明维发信息,询问对方是否已经上床睡觉。
迟迟没有得到回应,陆封州也没有多想,只当是明维已经睡着,他最后开车回了陆宅。
隔天早晨起床,陆封州没有去公司上班,而是先开车回了一趟公寓。路上他给明维打电话,皆是先是无人接通。
怀疑明维还未睡醒,他放下手机没有再打,只是在红灯跳绿的那个瞬间,不动声色地踩下油门,提高了返程路上的车速。
开门看见空荡干净的玄关时,陆封州的眼眸凝滞了一瞬。心脏抑制不住地往下沉,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起来——
自己的鞋子还在,可明维的鞋子却都凭空消失了。
消失的不只有明维的鞋子,强行压下心底骤然升起的躁郁情绪,陆封州推开了浴室与次卧的门。浴室里的洗漱用品,已经从原先的双人变为了单人。次卧里明维的行李与衣物,也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脑中第一时间浮起的念头,就是明维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而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,也像是迫切地想要印证他心中的想法。电话是杨预打来的,公司收到了寄给他的同城包裹,对方已经代为签收,寄件人那栏写着明维的名字。
陆封州在电话中让他将包裹拆开。
包裹里是一张银行卡,还有一块手表,杨预如实报给他听。银行卡大概是自己给的那张,只是对方说的那块手表,陆封州却没有太多的记忆,“什么样的手表?”
杨预将手表握在手中,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眼,看清表盘底部的刻字时,语气骤然变得有些卡壳,声音也跟着放低了几分:“……上面刻了您和明少爷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