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烫怎么喝啊?你不会加点凉水放进去?”
周岸很不爽,“又不是给你喝的,你管这么宽干嘛?”
“不好意思,是我疏忽了。”
魏砡搓搓烫到的手指,察觉自己站这也没什么用,跟个局外人一样,撤吧,打道回府。
她委婉朝众人笑道:“我还有事,得先走一步,改天再见喽,小宋就托你们照顾了。”
宋呈律掀开被子慌张起身,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,他急喘着气,冷汗涔涔,苦逼的想着妹子没追成,一个足球赛还差点把自己干成残废。
“老周,快帮我送送魏姐。”
他用眼神示意,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宿舍。周岸秒懂,被魏砡干脆利落拒绝:“不麻烦了,外面有人等我。”
周景愿状似无意的问:“谁啊?不会是姐姐男朋友吧?”
魏砡静静望向宋呈律,他傻傻站在那儿,身形清俊单薄,闻言表情似乎有些紧张。她努努嘴,你这小子艳福不浅,连十六岁小女孩都把她当情敌了呢。
也不知道在惩罚谁,她道:“当然不是,人家是我丈夫。”
宋呈律:“……”
门外走廊内,两位护士从隔壁病房走出,乐呵呵地有说有笑。
魏砡双手插兜散步,米白色针织围脖懒懒裹垂在风衣胸前。窗口晨起的浮光掠影间,光照暖和亮澄的寻到了瓷砖角落,那一撮矮小潮湿的青绿色苔藓,带来了人间温暖。
周岸快步跟上她,喊她:“魏姐,你等等!”
她顿住脚步,扭头看他:“你追来干嘛?”
周岸和她走在一起,心虚的揉揉鼻子道:“对不起,魏姐,上次放你鸽子是我不对,我是来跟你道歉的,你能原谅我就原谅,不能原谅我也不强求。”
魏砡按住前往一楼的电梯,“你不必跟我道歉,我本来就不在意。”
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,老祖宗一点儿没说错。
既然这样,他就聊聊别的话题:“魏姐,我想告诉你一件事,这件事,我不知道宋律有没有跟你说过。”
魏砡进入电梯:“你说呗。”
周岸踏进去,鼓足勇气说:“……宋律是个孤儿,他没有父母的。”
她一滞,揣在兜里的手骨节泛白。
“宋律命很苦,无父无母,从小跟着一群流浪孩子,生活在孤儿院里,日子过的很拮据。他跟我说,他小时候挨过护工的打骂,关过小黑屋,被邻居家的疯狗咬伤过。”
“他说他长到十八岁,懂得最多的一个处世道理,便是一个人只要有钱,就能被人瞧得起。”
“宋律人缘好,学习很优秀,在我们班经常拿奖学金,辅导员很喜欢他,班内女生也大多对他有意思。”
“但这货有个缺点,说自己情愿宁缺毋滥,也不和别的女人上床将就,我们舍友五人都嘲笑他装逼保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