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我最清楚了。”现在气氛不错,她趁机问道:“那停云的朋友有没有来看他啊,有的话就好了,他心里也许会好过点。”
“他哪有什么朋友啊。”
“我记得有两个女生来见过他,有个后来还来了一次。”
“哦哦哦,是那个超漂亮的女生吧。我记得她,她有点厉害。”
张金瑞忙问:“她做什么了吗?”
“这个就,不太方便说了。”
“那发病的情况是——”
“这个问他的父母不就好了?”
张金瑞见她们没有再回答的意思,便见好就收:“看来我要好好和他们聊聊了,谢谢你们,慢点吃啊,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。”
“没事,谢谢你的面包。”
张金瑞离开时路过前台,也没忘记和护士们表达感谢。离开了她们的视线,她才进了卫生间拿手机打给小邵。
对面很快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:“喂,张姐,向日葵作战怎么样啊?”
“马马虎虎吧。你打听到什么没有?”
“别提了,越打听越心凉。我现在是开车回家都会心梗出车祸的郁闷。”
“别贫了,说正事。”
“是是,我今早不是去了徐贤一家以前住的小区吗,幸好他们的邻居还在。我就打听到,五年前徐贤出轨了小区的某个女人,被刘如沁发现她闹得差点自杀,那阵子搞得邻居都不得安宁。”
张金瑞沉吟了一会儿:“你再去问问那段时间的徐停云是怎样的,特别是精神方面。”
“精神方面?我就说嘛看他那个样子—”
“马后炮打住,我看你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!昨天徐贤拒绝了薛家和解的50万,提价到100万的理由就是暴力对徐停云造成的精神伤害。我那时候还以为是他信口开河,现在证实倒是证实了。”
小邵在那头边分析边说:“但其实很有可能是由于家庭问题?”
张金瑞揉揉眉间:“那倒也不一定,就看暴力行为和家庭问题哪个对他影响大了。”
“这个谁知道啊,找小混混小流氓还行,我们哪有渠道去问贵族学校的少爷小姐们啊。而且-”
张金瑞恨恨地接过话头:“而且学校还合并了,西校区在拆迁一个鸟人都没有了!”
小邵支支吾吾地嘟囔起来:“张姐,谁让你见钱眼开咧。”
“哎,我在反思了。”
“嘴上这么说,张姐你其实有办法的吧。”真正没办法了,她才不会这么冷静呢。
“有是有。对了,在问过那些邻居以后记得给封口费。”
“了解!那我总结一下,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找到徐停云被校园霸凌的证据对吧?”
张金瑞撑着脑门沉思着。
“张姐?”
“确切地说是薛灿对他的霸凌,不要上升到校园霸凌。你处理完就回水游,查查薛氏药业现在的状况,还有薛灿的家庭状况。”
“好嘞。”
挂了电话,张金瑞坐在马桶上,心情和便秘没什么两样。对着手机看了看,感觉眉间又要长皱纹了。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遇上个这么样的客户。老的没一句真话,全程颐指气使。小的就是个哑巴,屁都不放一个,全是活宝。
必须得加钱!
现在就等那个女孩了,可惜外人不能看来访登记表。难不成只能干等着,慢着,她忽然想起那些堆在徐停云床头的复习资料,里面貌似有复印件,说不定!说不定就有她的名字!
张金瑞忍不住打了个响指,连忙洗了手,对着镜子练习慈祥的微笑,然后维持着表情拉开了门。
病房里,徐停云正坐着看书。
见她来,他也是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,看的张金瑞肝火直冒,没礼貌的死小子。她慈祥地坐到他右边的椅子上:“小徐,在学习呢?”
没得到回答,她也不在意,而是转向床头的书堆:“这些资料都是你的好朋友特意拿给你吧?”
没有回应,她就继续问:“不是朋友?那是女朋友喽?”
这下,徐停云终于抬起头转向她,表情空荡:“出去。”
张金瑞笑容不变,心里想着抱着这堆书就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,反正他腿断了又追不上,但转念一想,还是不行,他要是发病怎么办?看他那虚弱的样子,可能会直接猝死。
那等他睡着?又得等,她最讨厌等了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先—”
忽然,门被拉开,张金瑞转头看去,是个年轻女孩。看见的瞬间,她立即确定这就是那个“超漂亮”的女生。
张金瑞带上热切地笑容,把陆泉看的一愣。接着,她站起身拿出名片,递到她面前:“你好,我是徐停云的律师,张金瑞。”
陆泉接过,只见上面印着几个大字:金瑞法律事务所张金瑞
“张律师,你好。”
“叫我张姐就行,同学是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