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跑了,李宿夕连忙伸手抢过玻璃瓶。
薛灿依然一副恶狗模样,对着陆泉咬牙切齿:“你怎么敢说出那恶心叁个字!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!”
盯着陆泉警惕恼怒的脸,他横竖还是不满意,食指指着她的鼻子:“跟着我念,是贱-货-小-叁!”
“念!”
“就跟着他念呗。”
陆泉已经被激得火冒叁丈,她转过眼珠冷冷看向李宿夕弯弯的眼睛,无感情地咬牙念书:“贱货小叁。”
好在薛灿没有嫌弃她毫无感情,只气哼哼地拿起冰激凌恶狠狠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,当即把自己冰得龇牙咧嘴。
陆泉简直没眼看他狰狞滑稽的脸,根本就是个粗鲁无礼的蠢货!
“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?”
没想到薛灿却只是哼了一声:“知道又有什么用,他没了还有下一个。”
“那徐停云骂的没错。”
她冷不丁的一句,让薛灿愣住,随即反应过来,阴狠地看向她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。”陆泉不甘示弱地冷笑。
“哼,徐停云那个阴阳怪气的孬种!”
“你才阴阳怪气!你才是孬种!”
“我骂他关你屁事!管得着么你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”
“喂喂喂—冷静!两人都冷静一下!”
李宿夕见形式不对,连忙控场。见陆泉还要开口,连忙挑了块冰激凌塞进她嘴里,这一幕即视感太强,让他下意识拿出对付姐姐的那一套。
被猝不及防一冰,陆泉只能含在嘴里,一边嚼着一边瞪向他。
真正的两面不是人。
“消消气,咱们好好谈,行吗。”
对面的薛灿还在喋喋不休,“才断了条腿算他走运,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上西天!”
李宿夕怕陆泉再爆发,连忙接话:“你这叫杀人预告,徐停云要是真死了,你就是第一犯罪嫌疑人。”
“你干嘛这么讨厌他,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。”
“你懂个屁,他嘴贱的很!”
李宿夕按着陆泉的肩膀,笑起来:“他是骂你没家教呢?还是骂你爸爸啦?”
薛灿也开始对他横眉竖眼,“李宿夕你到底站哪边?”
这下连陆泉也转脸向他,颇有些威胁的意味。他连忙挪开手,分别指了指两人:“正方,反方。”再指了指自己:“裁判,这才算是公平嘛。”
“这样好了,我来提问,你们回答,这样行吗?”
“我凭什么要听你的,我要回家!”
在李宿夕的劝说下,陆泉调整了心态,语气也变得平静:“你怎么回,没钱也没手机,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,饭钱都是我付的。”
薛灿显然清楚自己的处境,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清楚。于是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她喘粗气。
李宿夕看可以开始了,开始向陆泉提问:
“你找薛灿是为什么?”
“帮徐停云达成100万的和解。”
“凭什—”
李宿夕抬手阻止薛灿的插嘴,继续问道:
“为什么要和解?”
“为了快速解决这件事,这是校园霸凌,会对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。提高了50万是因为他对徐停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,你也是西区学生,应该知道他对徐停云的欺负吧。”
李宿夕不置可否:“所以你是希望薛灿能达成和解?”
陆泉看向一直在模仿自己口型的薛灿,强压着不快:“是的,和解如果失败,徐停云的父亲徐贤一定会起诉薛灿和学校。毕竟,学校一直在包庇薛灿的暴力行为。”
“那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是学生会的外援,他们最近在忙下个月的校园祭,所以我才来帮忙。”
“好,正方叙述完毕。请反方。”
薛灿轻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人,“听好了,我的态度就是,想告就告,不差这点钱。”
陆泉忍不住讽刺一笑,“是你的钱么。”
看两人又要吵,李宿夕接道:“薛灿,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一想,东校区可跟西校区完全不一样。特别是叁年前的校园霸凌事件让校方对这类事件都严格注意,你也注意到了吧,这次的处罚比以前重的多。”
李宿夕的余光看见陆泉放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,他满意地收回视线,“而且还是学校合并关键的第一年,还是低调一些好。”
在他的软硬兼施劝说下,薛灿的态度开始变得慎重别扭起来,他交叉起手臂显出防御性姿势。
这时,陆泉的手机连震叁下,李宿夕一直好奇的内容也即将揭晓。
可她握在手里,正无措地看着屏幕,皱着眉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可以给我看一下吗?”
刚刚他的话明显让陆泉开始信任他,于是李宿夕看到了一张病历单,几个关键词已经被她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