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性情他们怎能不知,这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,他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。
靳霄抬头睨了一眼众人,不解问道:“来这么多人干嘛呀,我就想问问,如今曼儿伤口愈合了些,能给她洗澡了么?”
众太医:“……”
“之前每天都给她擦身子,可我总想着还是给她洗个澡吧,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了,沾水有没有问题?”
太医想了想,应该倒也无妨。在告知太子可以之后,所有人都没有挪步,等待着太子继续问话。
“还不走?东宫不供晚饭的。”
敢情把人折腾来,就为了问问洗澡的事儿!
带林舒曼去浴室是不可能了,外面风冷,再着凉。
宫人们加紧烧了热水,将木桶安置在寝宫之中,不多时,寝殿内便雾气升腾,好一番云雾缭绕。
靳霄为林舒曼轻解罗裳,褪去衣物,轻柔地把她抱在怀里,向木桶的方向走去。
眉头紧皱,又轻了许多。
身体换回来之后,靳霄每日都帮林舒曼擦拭身体,他只想她干干净净的,没有半分邪念了。
可今日将对方放进木桶之中,靳霄的脑子就如同脱缰的野马,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了。氤氲水汽晕染着暗黄灯火,一片暖橘之下,他总是不自觉地回忆起当日药浴的情形来。
当时的触感,温存,亦或低声喘息……都逡巡在靳霄的脑海里。五感缭乱地织就成斑驳的记忆,让此刻的靳霄不免有些失落起来。
曼儿只是做了短短几月的男人,绝大多数时候,她都在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着这一切风刀霜剑,把靳霄严丝合缝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。可他自己呢,在对方最为情动的时候,一次又一次地推三阻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