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说跟唐糖交个朋友,却听到唐糖说:“我记得你,但是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不需要朋友。”
说完这句话,唐糖就离开了,闻时延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,又觉得这个有点神秘的小女孩,似乎更酷了。
再后来,闻时延忙于学习,一直没有时间,也没有机会去找唐糖。
直到父亲说要去参加唐家大小姐唐糖的生日宴,时至今日他都还记得,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,整个爱丁堡都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。
闻时延牵着父亲的手,深一脚浅一脚往唐家走去。
跟外面的寒风凛冽不一样,整个唐家都被布置得十分温馨可爱,唐糖站在人群中央,像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,明明是这场宴会的主角,小脸却冷得很,高傲极了。
唐文海在她身旁,笑盈盈地应付来往宾客,时不时让她开口喊人。
唐家很大,这场属于唐家大小姐的宴会也被布置得十分隆重,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对这场宴会的重视。
距离上一次见面,已经过去将近半年。
闻时延感觉穿着公主裙,打扮隆重的女孩看起来陌生极了。
那时的闻时延,在闻家已经初露锋芒,一眼就看出了唐糖的不对劲。
只不过小小的他谨遵父亲教诲,不该说的不说,不该做的不做,即便是发现了不对,却只能默不作声。
宴会进行得十分火热,杯觥交错,所有人都在祝福着被众星捧月的唐糖。
闻时延远远看着,忽然,台上的唐糖微微侧眸,隔着人群,直直与他对视上。
他感到十分惊讶,没想到唐糖竟然一眼就能看到他。
神奇的是,他竟然从唐糖那看上去平静无波的眼神中,察觉到一丝求救的信号。
听到这,安晨晨的心都揪了一下。
见闻时延停顿,他连忙追问:“后来呢,发生了什么?”
闻时延看向他:“唐糖在宴会途中突然开始发脾气,摔东西,打人,整个人变得特别狂躁,谁都无法接近,在场的宾客都被这场突然的变故给弄得不知所措。”
“一夜之间,所有人都知道了唐家唯一的小姐,是个会发疯的怪物,所有原本看在唐文海疼爱的份上对唐糖爱护有加,不敢招惹的人,全都在心里开始瞧不起她,把她当作一个会发疯的怪物。”
“那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,原来比腊月冬雪更冷的是人心。”
“即将离开的时候,我找了个机会靠近她,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,她借机塞了一张纸条给我,也是从那之后我跟唐开始正式有了交集。”
安晨晨周身都在冒着冷气,这件事,一听就知道是唐文海的手笔。
他的目的就是要营造自己疼爱侄女,即便侄女不好,他依旧不介意的外表。
闻时延:“走到门口的时候,我看到有个医生拿着注射器,直接按住唐给她注射药剂,药剂注射下去,唐就晕了过去。”
“而那注射的药剂,根本不是镇静剂,而是毒药。”
“这是唐文海惯用的招数,经常在众目睽睽之下,表面做着对唐好的事情,实际上却在谋划着怎么让她快点死。”
安晨晨眸色一颤,医生、注射器、布伦特
安晨晨冷声道:“布伦特说,唐糖中的毒,跟你闻家有关。”
闻时延脊背一僵,脸色白了几分,抿着唇没有说话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