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什么东西,但难以分辨。
于是他主动问:“你不该杀我吗?上次苏玳(sautes)叛逃的时候,你可没有这么犹豫,琴酒。”
琴酒终于扯出一丝嘲讽的冷笑:“那个蠢货还不值得我犹豫。”
“说明在你眼里我还有点价值?”诸伏景光也说不出自己是伪装出来的,还是真的有点高兴,但有人认可自己的能力终归不需要太过纠结。
琴酒没有回答。
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,拨通了伏特加的号码,让他来一趟,最后给了苏格兰威士忌一句话:
“如果你不是我最厌恶的那类人,我确实挺欣赏你的,苏格兰。”
再次见面就是组织的审讯室了。
这是个诸伏景光从没见过的据点,组织被阴影覆盖的部分太多,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全貌。在这里度过的几天并不好受,但真正重要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,诸伏景光不确定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找到自己是卧底的证据,还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别的线索。
波本——zero会明白的。他会装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,他知道我们不应该有任何关系。
诸伏景光再次在心底提醒自己的时候,审讯室的电子锁被打开了。
这次来的人是琴酒,照例黑风衣、帽子、烟,还有扫到审讯室门框上血迹的长发。诸伏景光打起精神来跟琴酒打了个招呼,而那个人看到他现在的处境微微皱眉,有些不快。
“有遗言吗?”
这是琴酒进来后的第一句话。
“我能听听你查到了什么吗?”
诸伏景光的心沉了下来,语气却变得轻快,依旧是苏格兰的温柔又锋利。而且以他的经验,琴酒这种时候通常都会回答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