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冻得发白的手按在大门上。
大门“吱呀”一声,开了。
腐烂的永生花
奶白色的雾顺着门缝钻进了这座城堡, 随着来人的脚步一并步入温暖的大门里。城堡内很安静,一点人的声音都没有,只有外面的风声想跟着进来, 呜呜的, 像是在哭。
壁炉里燃着火焰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明明是北半球的夏日, 这里的气候却并未因此暖上几分;来人在门口停了一会儿, 在外面冻僵的手缓慢恢复了知觉,却始终没见到这座城堡的主人,仿佛住在这里的人压根没有发觉他的来访。
于是他攥着手里的东西,往里走。他走到城堡的外厅, 往上方看去, 看到一盏落满了灰尘的吊灯。吊灯是用电的, 但没打开。这座城堡里所有的电灯都没开。
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, 这里就像是一座温暖的坟墓。
但在通往三楼的旋梯上, 他摸到的栏杆都是被擦拭过的,城堡的窗户也干干净净。